十月四日晚上未能發表的講話

我想同學們和三子在這次大會上再次肯定了這次人民運動的特性:不是革命,不是暴力抗爭,是和平的公民抗命。因為在長期沒有對話的機會的情形下,我們祇能以稍為激進的方式,引起大眾市民的支持,以能和政府以平等的身份對話,為爭取聯合聲明及基本法給與我們的權利:一個真普選。

在這個時刻我們對過去的行動可以作一個滿意的結論。

政府無視我們雖沒有法律效力的「公投」,無視七月一日空前的大遊行。政府對政改諮詢做了一個不信不實的結論,特首向中央做了一個誤導的報告,中央作了一個決定,甚至超越他們自己定下的程序。

我們的反應非常理性。學生們舉行了不罷學的罷課,得到校方和學者的支持。他們做了一個極有象徵意義而絕無破壞性的行動:佔領「人民廣場」。

政府乘機鎮壓。無罪的青年被拘捕,圍在旗杆下的青年被虐待、被侮辱。全港的青年和市民終於忿怒了。他們的參與使佔中三子的計劃提前完成了,並遠遠超過他們的期待。

政府沒有醒悟,以為催淚彈能嚇退和平抗議的市民,全世界都看到香港人的質素:勇敢又克制。美麗的香港人萬歲!

為濫用暴力還沒有人出來認罪道歉。還有人說了一大堆火上加油的話,我們還是堅忍著,要求和平的對話。

最後似乎答應有對話了,但接著來的還是一些似乎已為對話預設結論的話。更使我們擔憂的是惡勢力出現,執法者似乎不能保證和平市民的安全。

青年們,你們是我們的希望,不要白白犧牲你們中的任何一位。兵法中有進有退。我認為是時候我們退守了。保存我們的實力,適合的時候,祇要同學們和三子召叫,我們都會回來。

有人說拿破崙是一位大將軍,因為他睡得好。你們需要休息了,大家需要休息了。撤退吧!你們的校長、教授、同學、戰友都會支持你們的決定。

時間還長,我們的目標清晰:「真普選」,我們的方法是和平,我們的一切行動出於愛,愛我們的兄弟,愛我們的父母,愛我們的城市,愛我們的祖國。我們珍惜我們的理想,我們珍惜我們擁有的價值:真理、公義、愛、愛、愛!

我們為這一切準備付出一切,我們不甘心做奴隸!沉著氣,奮鬥到底!

跪求聖體內的耶穌降福 唸玫瑰經求聖母 保祐和平爭取真普選的香港市民

熱愛耶穌聖體及聖母的兄弟姊妹:

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香港人是多麼美麗:青年、學者、從政人士及全體市民不分男女老少,不怕胡椒噴霧,不怕催淚彈,沉著氣繼續和平地以公民抗命,爭取真普選。我們有福是這「選民」的一份子。

可惜,面對這群美麗的香港市民,執政者並沒有為過份的暴力道歉,他們和他們的走狗甚至火上加油說了一大堆挑釁的話。我們還可以做些什麼呢?

我們要放下尊嚴向極權跪拜嗎?我們絕對不能。在艾斯德爾傳第四章後的附錄內,艾斯德爾的養父摩爾德開這樣向上主哀求說:「上主,全能的君王,萬事都屬你權下,若你願意拯救以色列,誰也不能反抗……上主,你知道我不叩拜蠻橫的哈曼並不是出於傲慢、自大……我這樣做是不願將人的光榮,置諸天主的光榮以上……上主,除了你以外,我決不叩拜任何人。」我們堅強維護的是人的尊嚴,天主子女的尊嚴!讓我們像艾斯德爾一樣,向天主祈禱說:「我的上主,只有你是我們的君王,求你援助我這孤苦無靠的人!除你以外,我沒有別的救援。」

我建議各堂區盡能力發起24小時朝拜明供聖體,日夜為那些在前線為我們和平作戰的兄弟姊妹祈禱。

在這玫瑰月裡,讓我們在聖堂內,在聖堂外,不斷唸玫瑰經。聖母進教之佑在教會歷史裡多次俯聽了天主子女的祈禱,戰勝了邪惡的勢力。

願抗命者繼續勇敢及克制地維護香港人民的權利和尊嚴。願強權者醒悟回來,承認自己是人民的僕人。

基督徒守望香港祈禱會上分享(2014. 09.12)

「香港」,我大約10歲時 (70多年前) 已認識了香港這個名字。我爸爸曾在一間茶葉公司服務,從上派到香港。他一個人來了香港,媽媽和我們孩子們都留在上海。在那段日子裡我記得的是爸爸很想念我們,媽媽就帶我們去照相館拍了幾張相寄給他,那也就成了那幾年內我唯有的照片。我也記得爸爸有機會回上海時會帶給我們許多英國食品,如牛油 (上海話Butter油) 及很厚的巧克力。

後來打仗了,爸爸失業了回到上海又病倒了。香港是我們家庭史中的一個小括號。

1944年我入了慈幼會備修院,知道原來香港本是慈幼會會省的大本營,但因為打仗了,南北不通,隔絕了。戰爭結束後我們很高興慈幼會的家庭又可團聚了。多年困在上海的省會長終於能來回兩地了。我記得的是他從香港回上海會帶給我們慈幼印書局出版的書、祈禱的手冊、也有不少從意文譯成的小說。

1948年我的生命終於與香港扯上了實在的關係。正式入慈幼會修會的第一步是初學期,一年時間專門為考慮並決定是否一生參加這個團體。初學師領導初學生認識這特殊的生活方式。中華會省的初學院設在香港,那年的初學生從上海、北京、徐州、昆明、澳門都來到香港。

經過三日兩夜的旅程,我們從上海來到了香港。那時沒有入境處及入境手續。入了港就可以上岸,那七月中的一個傍晚我們來到筲箕灣香島道一號,也就是現在的柴灣道18號,我現在居住的修院。那時四周都沒有人的,修院面對海港 (背山面水,風水絕妙!)。

我們離上海時心算在香港會住上四年:一年初學,三年哲學,然後大概會回到上海實習慈幼會的教育工作,當然想不到1949年發生的事。

1950年開始香港人領身份證了 (很大張的) 我們可以說是第一批正正式式的香港人。

有一次我從長洲坐船回來,忽然有一艘警船追上來,我們的船停下了,兩位年輕警員上了船,直行到我身邊,「身份證!」原來是來查我的身份證。其實我穿的是神職服裝,手裡拿着的是一本英文哲學書,我像是偷渡的「大陸仔」嗎?我當然馬上拿出我的身份證,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後生仔,你們還未出世我已有這身份證了。」

我是不是說了許多廢話,全不對題?不,我想說的是我當然「守望香港」,因為香港已是我的家。我是香港的中國人,是中國的香港人。

上帝安排了,當我們的同胞在一浪一浪的運動中,家破人亡、受盡磨難;當一代一代的青年在無神及鬥爭的文化中,喪失了我們寶貴的精神傳統時;我們能平安地、自由地崇拜主、工作、彼此扶助過有尊嚴的生活。

靠英國人的管制本事,香港人的聰敏勤勞,我們建造了這東方明珠。我們以獅子山下的精神自傲 (by the way誰曾像我一樣登上獅子山二、三十次?) 我是慈幼會士,慈幼會是辦教育的,在這香港光榮的歷史裡,我們和許多兄弟姊妹出錢出力在基督福音的精神中,也把普世的核心價值種植在我們的青少年的心中。

守望香港,守望我們的香港;守望上主多年來讓我們享受的福地;守望我們的血汗灌溉了的家園;保護我們本來很可愛的市民,不要變成「醜陋的人」。

我們要守望,因為這一切都嚴重地受到威脅。虛假、自私正在侵蝕美好的傳統文化。我們的自由包括宗教自由,已不理所當然了,他們要我們做奴隸。

「奉承權貴,欺負弱小」絕對不是主耶穌教祂的門徒的。耶穌讓我們知道天主是我們的父親,我們在祂眼中這麼重要,甚至當我們犯罪喪失了恩寵,他竟派聖子主耶穌來救我們。我們都是兄弟姊妹,人人該受到尊重,越弱小的越應該得到我們的愛護。

天主是真理,是就是,非就非,我們不接受假貨,不會「袋住先」。祇有真理能使我們做自由的人。

天主是愛,愛當然假設公義,公義是最低限度的愛。但公義不夠,一個無私的愛心才能使這涕泣之谷變成可行的道路,大家手牽手向天鄉邁進。

「我們激怒了皇上?」

有人說:「都是你們自己不好。你們以為可以用『佔中』來威脅中央嗎?你們越強硬,中央也越不會(不能?)讓步!」

昨日在報章上見到有一位山東父親,當街踢小女兒大腿又連環摑她三個耳光,因為她不聽話,開學日不肯入校門。我們也吃了三個耳光(1. 原裝的〔選〕推委會,2. 以絕對多數,3. 推出兩、三位候選人),那末我們不也應該像那小女孩「雙手撫摸被摑後通紅的臉蛋,停止哭泣,狀甚可憐地咬著手指緊緊抱著爸爸的腰,跟著入校園」?

還有人以為摑三巴根本不算什麼,冒犯皇上是彌天大罪,叛徒該死在解放軍的機關槍下。那末如果我們跪地求恩,北京不是早已會把「真普選」賜給我們了嗎?其實,那年在天安門起義的青年們也曾跪在人民大會堂前,有用嗎?

獨權專制的政府絕對不會明白民主;「人民是主人」。他們以為自己才是主人、才是皇帝。納粹黨、法西斯黨、共產黨都是一樣!

在民主的國家裡政府是僕人,當僕人不做該做的事,不務公益而謀私利時,人民不必沉聲吞氣講出自己的不滿,在極端不滿的情形下大聲疾呼也祇是在絕望中的一個選擇。如果政權不是霸權,而執政者有父母心的話,在那粗大的聲音裡他們會聽到哭泣。

我們是因為追求不到理性對話才走出來苦行,才不怕麻煩去「公投」,才在炎熱的七月一日下午在街上流了八個小時的汗。是威脅嗎?是哀求!但在哀求中恃有自尊。相比之下那些愛國簽名,愛國遊行是多麼醜陋、多麼可笑,祇有法西斯國家才有這類行動。

政府說不怕「佔中」,絕對有理。怕什麼?「佔中」並不會為政府帶來太大的損失,「佔中」絕對在政府控制的範圍內。我們要害怕才真。其實一開始抗爭行動我們就會處於被動,因為那是愛與和平的行動。我們才有理由害怕或該付出超乎我們預計的代價。願有志參與「佔中」者,不要害怕自己的害怕,為香港人民,為全國同胞,毅然行上這不歸路!

有一點是中共和他們的走狗不怕的,但也正是他們本該害怕的:傷我們的心。帝國主義的侵略能使我們受重大的損失,但同根生的中國人要我們永遠做奴隸,這才傷透我們的心。不願做奴才的香港人,除了抗爭我們有別的選擇嗎?

進備修院 執教神哲學1944-1964-2014

教神哲學五十年,沒有間斷,值得慶祝。我揀了今天七月十九日,因為從前這日子是聖味增爵(聖雲先)瞻禮,我爸爸本名主保。聖味增爵是仁愛修女會(那些戴「雲吞帽」的)會祖,慈幼會上海大本營南市紅房子後面有仁愛會的普育堂。七十年前的今天,慈幼會會長畢少懷神父就是在普育堂舉行了大禮彌撒後,在那破舊的紅房子的一個簡陋的辦公室內,收納了十二歲的我入慈幼會備修院。那是我慈幼聖召的開始。在這聖召內,二十年後上主又進一步確定了我在修院服務的聖召。為這兩件事我今晚麻煩大家來和我一起感謝上主。

多俾亞書第十二章天使說:「隱藏君王的秘密固然是好,但對天主的工程,不要遲緩感謝祂,卻應該向眾人隆重地宣示和公認。」我借用教宗方濟各的格言 “miserando atque eligendo” 天主憐憫了我,給了我慈幼會及教神哲學的聖召。

*  *  *  *  *  *  *  *  *  *  *  *

十二歲的我正處於人生的一個危險的轉捩點。一直栽培我信仰及聖召的爸爸已半身不遂需要媽媽的照顧。戰爭已使我們失了家園,寄住在舅父家的一個閣樓。一家七口,有時開到飯,有時開不到;讀書的學費更成了問題。還好媽媽的一位朋友介紹了我入慈幼會備修院,那裡一切免費,雖然也多次吃不飽,但每餐還是開到飯。更奇妙的是肚子雖不飽但在那紅房子內卻是充滿生活的喜樂。

我不能不提一提我媽媽是怎樣向畢少懷會長介紹了她的孩子。「神父,我不瞞你,這孩子他爸爸健康時常照顧他帶他去聖堂,現在已不能照顧他。這孩子常不在家,和一些野孩子整天玩耍,不讀書,我真不知道怎麼教育他。如果他在這裡不聽話,不守規矩,你盡管告訴我,我會來帶他回去。」(我媽媽竟這樣推銷了她的兒子!)

畢會長看著我,我低著頭,偷偷地看著他,最後他微笑著,對我媽媽說:「你明天就送他來吧。」那筆生意就這樣講定了。

*  *  *  *  *  *  *  *  *  *  *  *

慈幼會神職修士的培訓程序是:初學期,哲學期,實習期,神學期然後晉鐸。我實習期的開始還是畢少懷會長安排的:他派我到備修院服務,這樣可以說已經為我以後的命運指出了一個方向。實習期結束而進入神學期的時候已是另一位會長陳基慈神父,他派了我和陳興翼去慈幼會大學,那幾乎指定我一生在修院服務的命運了。

在修院教書也還有許多科目可選擇,我怎麼被指定優先教哲學呢?我們兩人在慈大讀神學前被迫要多讀一年哲學(說是為配合大學神學的水準,其實是哲學部收生不足)。讀完了那年,會長對我們兩人說:「慈大有個好生意介紹,本來取哲學碩士學位需要三年,現在你們祇需再多讀一年就可以取得,你們兩人中誰想再讀一年哲學?」兩人都沒有出聲。會長說:「這為會省是很有益的,取了碩士學位已可以教哲學,會省很需要。」兩人還是不出聲。會長說:「好吧,那末我就決定:你們兩人中那比較年輕的就多讀一年吧!」我比陳興翼年輕幾個月,就此我和哲學結上了終身之緣。那時代還沒有「自由戀愛」,由父母為你訂終身事。修會裡還不多對話或所謂一同尋求天主聖意,聽命就是等於聽長上的命。不過父母訂的婚姻也能很成功。我那時雖不太喜歡,最後還是愛上了哲學。

1964年取了神學碩士學位、哲學博士學位回來後沒有間斷地教了五十年書。其中七年更有福為國內的教會服務。

*  *  *  *  *  *  *  *  *  *  *  *

修院教書的人手一直不夠,我這五十年內有時「濫教」(尤其是初期在長洲慈幼哲學院),有時「兼教」(兼任團體院長、省會長、主教)。這樣絕對沒有機會成為一位教授,祇做了一個「神哲學的小販」。不過我撫心無愧,我販賣的不是「次貨」,還敢說是真材實料的,符合教會訓導的道理。而且我自己不明白的東西不會教給學生。

本來為這五十年的慶祝我計劃寫一本書:「鮑思高的媽媽也看得懂的形上學」。(如果你們問神父們有否學過形上學,他們會說「學過」,但如果你們追問形上學是什麼?他們大概會說「不知道講的是什麼」。鮑思高神父有時將講道稿給他媽媽看,以免他講得太深奧而教友們聽不懂。)最近我實在太忙未能入手寫這本書,但我沒有放棄這計劃。

*  *  *  *  *  *  *  *  *  *  *  *

我用聖詠一一三表達我今日的心情「祂從塵埃裡提拔了弱小,由糞土中舉揚窮苦的人,叫他與貴族人共席,與本國的王候同位。」

聖保祿宗徒在天主的許多神恩中特別重視「做老師」,「講先知的話」。我們有福豐富地接觸了天主的話,得到了滋養,讓我們一起感謝天主。而且要記得天主的奧秘豐富無限,一生還要聆聽、研讀、默想,然後與別人分享。在黑暗的地方,讓我們散播光明;在寒冷的地方,讓我們散播溫暖,謙虛地、慷慨地做天主聖言的工具,造福同胞。

剛才頌讀的伯多祿的說話提醒我們做老師及做學生該有的心態。不論老師、學生都「把一切交託給天主,他會照顧我們」。我在晉牧時取用了這句話為格言,其實是因為面對回歸後不穩定的時代。讓我們珍惜今天(還能出聲),並在望德中堅信:為香港、為中國、為教會、為全世界明天會更好(希望像馬航那樣的悲劇永不會再發生)。

SONY DSC SONY DSC

 

在歷史的這個時刻

「父啊!天地的主宰!我稱謝你,因為你將這些事瞞住了智慧和明達的人,而啟示給小孩子。」(瑪十一:25)

我正在預備主日的證道時,有人給我說某份英文報紙的「門前惡犬」在向我狂吠。我看了這位「宮殿先知」的大作(七月五日第二版),發覺其也有可取的地方,至少他對「狂熱者」的定義我也可以同意:「狂熱者」不會改變主義,且專注一個題目。

在瑪竇福音同一章的前一段,耶穌對群眾論若翰說:「你們出去到荒野裡,是為看什麼呢?為看風中搖曳的蘆葦嗎?……天國是以猛力奪取的……」(瑪十一:7-12)

若翰這位「狂熱者」膽敢向黑落德說「不可以」,就此拋了他的頭顱,他奪取了天國。(瑪十四:4)

耶穌也說過:「我實在告訴你們:你們若不變成如同小孩一樣,你們決不能進入天國。」(瑪十八:3)

原來以猛力奪取天國的也就是小孩子,天真的小孩子。

最近有人說「我不是細路」。太可惜了,他(她)不是把自己置於天國之外嗎?我希望他(她)今天再作出選擇,回頭是岸,在這歷史的時刻,每一個人都要抉擇站在戰線的哪一邊。「擦亮眼晴,為這黑與白,這非與是,真與偽來做證」。

七一那晚上,我站在遊行終點,從八點到九點……到十點……到十一點,看著那一批又一批的「小孩子」,帶著疲倦但穩定的腳步,在遮打道完成他們的苦路。美麗的香港人!有了你們這城有將來了!

那隻喜歡飛在髒物上的蒼蠅,如果生活在十二世紀初,見到教廷的腐敗,他一定會手舞足蹈,但天主給了教會一位聖方濟各,正是這位傻頭傻腦的乞丐救了教會。

看看日曆,明天是「上海七七事件」的兩週年了。那不識時務的馬主教竟對教宗說:「不要害怕宣講真理,不要擔心我的安危」,是的,祇有真理能使我們自由!

基督,求賜我們步武若翰和方濟各的芳踪!求賜勇氣給那些在曠野裡呼叫的先知!祝福那些不怕凶惡嘴臉,和平地站出來為真理、為自由、為人權、為民主作證的「小孩子們」!

“Children” needed for this historical moment in the history of our city

Every time I turn to the second page of a certain English daily, I see a hidden warning “beware of the dog”. Not a few times I had to overcome the temptation of answering those high sounding platitudes! This time it is barking again at me. (July 5 issue). Poor guy, how can such a this-worldly man understand the father-son relation between Pope Francis and me?!

Anyway I can agree with the definition of “fanaticism”, quoted by him. “Fanatic is one who won’t change his mind and won’t change the subject.” But then, the first half of the definition corresponds to the virtue of constancy or coherence and the second half to the virtue of simplicity, both very much treasured Christian values.

This Sunday’s Gospel passage reads: “Jesus exclaimed: …I bless you, Father, Lord of heaven and of earth, for hiding these things from the learned and the clever and revealing them to mere children.” (Math 11:25)

From the same Mathew we read: “Jesus said: …I tell you solemnly, unless you change and become like little children, you will never enter the Kingdom of heaven.” (Math 18:3)

Again in chapter 11, Jesus talking to the people about John the Baptist said: “what did you go out into the wilderness to see? A reed swaying in the breeze? No…up to this present time, the Kingdom of heaven has been subjected to violence and the violent are taking it by storm.” (Math 11:7-12)

The “fanatic” John the Baptist dared to say no to Herod and submitted his neck to the blade, he took the Kingdom of heaven by storm. By violence? Yes, with force, with one-mindedness, with the simplicity of a child!

The “learned and clever” columnist’s delights is digging out dirt of the Church, he would feel very high if he lived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twelfth century. But the Lord gave us a Saint Francis, this happy beggar, in his childish simplicity, saved the Church.

Somebody when offered a toy hammer by the students said “I am not a child”. What a pity! He (she) is putting himself (herself) out of the Kingdom of heaven. I hope he (she) may still revise his (her) choice. In this crucial moment of the history of our city everybody has to make a choice on which side of the barricade he (she) wants to stand.

On the night of July 1, I stood at the finishing point of the march watching, from eight o’clock to nine…to ten…to eleven, the arrival of the hundreds and thousands of Hong Kong “children”, they look tired but smiling, “fanatically” finishing their Way of the Cross. With such beautiful people this city has a future.

Tomorrow is the second anniversary of “double seven incident” of Shanghai diocese. Auxiliary Bishop Thaddeus Ma Daqin decidedly disqualified himself from being learned and clever, when, recently, he told the Holy Father not to restrain himself from preaching the truth out of fear that it may cause trouble to him. But he is right, only the truth will make us free!

O Lord. Help us to imitate the example of St. John the Baptist and of St. Francis of Assisi. Give courage to those who dare to be the voice in the wilderness. Bless all your “children” who, even facing all kinds of threat, come out peacefully to witness the truth, to defend human rights and fight for freedom and democracy!

爺爺,謝謝你

樞機爺爺:

2003年,當時還是學生的我,聽到你的說話,決定參與那年50萬人的七一遊行,反惡法。當時,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青年參與。那年,你為我們一班青年播下了「關心社會」的種子。

我們這一班年青人,在這十年間已慢慢長大,成為了社工、牧工、老師等,繼續在自己的崗位上關心社會。

爺爺,雖然你已經退休了,但你退而不休,繼續在社會不同的議題上發聲。當你因校本條例而禁食三日時,我真的很擔心你的健康,我在想為什麼還要一個老人家那麼辛苦!

到了今天,你告訴我,你已經是一位「八十後」的老人家,但在香港民主發展中你還走在最前線。為了真普選,你毅行,當我聽到的一刻,我很擔心。但我更見到你的決心。你走在最前線所爭取的是為了我們一下代有更好的生活,我在想:「我們想要的生活不是應該由我們自己努力爭取嗎?」

爺爺,謝謝你為我們播下的種子,謝謝你成為我們的榜樣,謝謝你對我們青年人的愛錫。作為孫仔孫女的我們會與爺爺你一同在這關心社會的路上前進。

photo_support雖然只是一幅相,但也想給予少少的支持。

6 月14、15日毅行與你再相見。

Esther

有人對湯樞機不敬,我為他抱不平

徐錦堯神父寫了文章批評我鼓勵香港人6.22出來投票不當。香港的可愛就是我們還有發言的自由,我絕對歡迎徐神父發表意見。

可是在那文章裡,他在我和湯樞機之間大搞挑撥離間的「好事」。這當然太可惜了。而且他也沒有弄清事實,那就更不負責任了。

事關日前我批評了六宗教的新春賀詞,徐神父說那賀詞也有湯樞機簽署,所以我是批評了湯樞機。

事情是這樣的:那賀詞在末段,不提名地,嚴厲批評佔中運動,說那是野蠻行動。但幾個月前香港教區(當然也是湯樞機)早已作出了一個聲明,說我們爭取民主先要用盡理性的對話,到對話不成功時也可考慮一些較激進的行動,如佔中運動。

那新春賀詞的起稿者,不可能不知道天主教香港教區的聲明,他批評佔中運動也就是批評天主教,也就是置湯樞機於少數,對他不敬。我知道湯樞機曾對那賀詞提出異見,起稿者稍作了修改,湯樞機並不滿意,祇是沒有時間再要求修正,那賀詞就「出街」了,湯樞機對此事感到遺憾的。徐神父卻以為湯樞機改變了月前聲明的立場,接受了那賀詞的不同立場。

我絕對沒有批評湯樞機,我是為他抱不平。而且我不能不出聲,因為六宗教一向有個共認的規矩:做任何事要大家一致同意,有六者之一不同意就不做。這次天主教早已出了聲明而「六宗教」的新春賀詞卻批評了那聲明,是違反了那規矩,破壞了六宗教之間多年來來之不易的寶貴的和諧關係。

六四.廿五週年燭光晚會前祈禱會分享

六四.廿五週年

燭光晚會前的祈禱會

陳日君樞機分享

良心、真理

廿五年前,香港人被機關槍聲喚醒了,天安門的烈火照亮了我們的眼睛,殺人的兇手也未能完全遮掩留下的血跡。
我們忽然記得我們是中國人,那些被殺害的是我們的同胞,學生們所追求的是一個廉潔的政府,一個人民享有自由的國家,他們為我們的祖國,為我們犧牲了他們的青春。
上主安排在香港這福地的我們還能出聲,廿五年來香港人紀念殉道的烈士,沒有把他們遺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有人說:「廿五年了,難道我們還要學多俾亞冒險去埋葬屍體嗎?其實,殉道的烈士們已在天主的懷抱中,等到公審判的日子我們為他們鼓掌吧。」
對,他們不需要什麼了,但我們需要紀念他們,我們不能浪費他們的遺產。一個人民享有自由的國家是要我們每個人去建設的。我們要繼承那些英雄的使命,他們倒下了,我們要拾起他們的旗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有人說:「廿五年了,不要再追究了。」
我們能嗎?殺人的兇手沒有認錯、沒有道歉。我們能容忍那些英雄永遠負上暴民的罪名嗎?我們能讓那些、六四在他們身上留下烙印的、還在監獄裡的、流亡在國外的、還有天安門的媽媽,繼續做二等公民,祇能偷偷地流淚嗎?
我們有責任追究,要有一天知道六四屠城的全部真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有人說:「廿五年了,我們的國家進步了、富強了,來之不易呀,向前看吧!」
我們的國家真的進步了嗎?教宗保祿六世說:「人人進步,全人進步,才是真正的進步!」
有人走出了貧窮線,國家富強了,但在一個自稱社會主義的國家裡貧富懸殊得可怕。鄧小平說:「讓一些人先富起來」,哪些人呀?當然是那些靠著黨而有權有勢的。
中國人真的進步了嗎?撒謊的文化摧毀了幾千年的文明,在上的貪污,每次有案件都是億億聲的,在下的造假,無孔不入;食物、藥品……
上面不要聽真話,下面甘心做奴才。奉承權貴,欺壓弱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各位兄弟姊妹,我們國內的教會也被這「假」的文化摧殘得不像樣了。投機份子滲透入了地上教會的領導層,他們是政府的幫兇,不是天主子民的牧者。
當然許多主教、神父是在威逼的壓力下屈服的。可惜,應該鼓勵他們勇敢振作的,卻鼓勵了他們妥協。那些教宗承認了的主教還在不斷叫「獨立自辦」的口號。
羅馬常說:「地上的主教團不合法」,其實根本沒有主教團!是政府官員在赤祼祼地辦教!他們也不覺得需要遮掩了。兩年前他們說主教團取消馬達欽主教的資格。他們不怕把那會議的照片傳出來。主持會議的是滿面春風的宗教局局長。主教團團長、非法主教馬英林低著頭坐在他身邊。
你們知道那些合法的主教怎麼一次、兩次、三次參加了非法自選自聖主教?他們被帶到自聖主教的地方,被放在賓館裡,早上他被穿上祭衣,被保鑣帶到聖堂祭台上。我們當然同情他們。但當你一次屈服了,做了違反良心的事,你就失去了你的尊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有人說:「我們還是要爭取些少空間來傳福音。」
傳什麼福音呀?傳「假」的福音!?「獨立自辦」的還是天主教嗎?教宗本篤多次寫過、說過,我們該忠於信仰,準備接受眼前的全面失敗,為信仰所受的苦難一定帶來勝利!我們信嗎?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有人說:「讓我們關心香港吧,不要理大陸的事了!」
怎樣關心香港?相信一國兩制嗎?一國兩制已不是理所當然的了,釋法又釋法,基本法不知還是白貓或黑貓。
我們要效法天安門的烈士,大聲疾呼,講真話,做真人。
他們已把我們辦學的權奪走了。內地拆聖堂、拆十字架。我們的宗教自由也不再是理所當然的了。
讓我們為自己、為同胞爭取真民主,真普選,不要害怕多方的威脅,六月廿二日走出第一步,大家出來投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聖神的推動下,巴斯卦奧跡不斷在教會身上成為事實,從十字架到空的墳墓,讓我們緊隨基督,在聖母身旁,抓住天安門烈士的手!起來,不再是奴隸的人們。離開埃及,向福地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