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辦教,荒謬可笑

這幾天大陸天主教的敗類:劉柏年郭金才房興耀楊宇不斷發出叛教的狂言,國內外教徒都感到痛心並憤怒。但昨天 (七月二十五日) 國務院宗教局的聲明才達到荒謬的極點。

如果無神的政府為他們的奴才出來辯護,說他們「政治正確」,讚他們「勇敢抵制國外勢力」,我們還能了解;但說他們「信仰虔誠」,說非法祝聖主教是為了「開展正常的教務管理和牧靈福傳工作需要」,那真令人啼笑皆非。正如國內某些學者所說,現在是政府「辦」教了。

難道他們還是坐井觀天,沒有見過世界各地的天主教會是怎麼樣的嗎?難道中國的國情要求天主教變得面目全非,成為國際的笑柄嗎?

我們的領導能不能在應付權力鬥爭之餘抽些空,關注一下我們這個或許微不足道的信仰團體?為什麼不能讓我們國內的兄弟姊妹平安地度他們正常的信仰生活?這不是憲法給他們的權利嗎?

講到五十年前的事,宗教局的聲明竟把教廷的絕罰說是「因」,而他們的自選自聖主教是「果」,簡直是顛倒是非。

從最近三次非法祝聖主教及八大會議,大家早可以看到,宗教局聯同愛國會已決心帶「地上」教會堅定走上獨立自辦教會和自選自聖主教的路,那末讓他們推出一位有份量的馬丁路德或亨利八世給這個新的教會一個名堂,但絕對不能繼續自稱為天主教了。

他們粗暴剝削信徒的自由和傷害良心的尊嚴,嚴重無視教宗的權威和善意,還說自己有對話的誠意,那是天下大謊言,祗有國際的自私和懦弱禁止人們說句公道的話。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樂山的一些教友或許會欣賞雷世銀神父的辦事精明,但大家知道他是不能擔任主教的;在汕頭或許也有教友會擁護爭名奪利的黃炳章神父,但全國的信眾一定會擯棄這些投機主義者,永遠會站在教宗的一邊。

不知嚴冬會多長久,但信徒不會害怕,害怕者也會從信德和祈禱中得到力量,效法已封聖的殉道者及無數還在教難中誓死不屈的英雄。

忠信的兄弟姊妹們,我們向你們致敬。

慚愧地生活在自由中的老若瑟陳日君樞機

緊急呼籲

尊敬的胡錦濤主席、

敬愛的溫家寶總理:

  請你們抽空關心一下我們的天主教請你們看看那些流氓公僕在做些什麼他們違反國家憲法,用暴力幫助教會內的敗類,強迫主教神父教友們做違反良心的事他們的行為陷你們於不義,請馬上喝止他們

  天主是仁慈的,但祂不能降福那些難為祂子民的人

 

           一個年長的香港市民

           陳日君叩求

           二零一一年七月十三日

為中國教會祈禱

Esther,卓剛

又是月尾了,六月初我去了柬浦寨金邊的天主教神學院教書兩個星期。給三位修生三位修女講了末世論。在赤柬瘋狂的破壞後,現在是一個新的開始。教會得回了部份產業,又有許多傳教士幫忙,前途是樂觀的。

我們國內的教會呢?好像是回到了五十年代!真是可悲!

我後天動身去探望美、加的華人教友團體及朋友、親戚。八月初才回港,那末讓我就昨天的事作些分享吧!

(A) 教宗晉鐸鑽石慶

我寫了信祝賀他。

教宗聖父:

今天早晨,在這聖伯多祿及聖保祿的節日,我所屬慈幼會團體,特別虔誠地奉獻了早禱及彌撒聖祭,我們記得了今天是聖父晉鐸六十週年的好日子。

我們,你的孩子們,以赤子之心,跪在你膝前,奉上最熱切的賀意,你六十年忠信服事生命的聖言,願主永受讚美!

中國教會的上空密密烏雲,一定使聖父憂心戚戚。但主說了“non praevalebunt”,他們不會得

請祝福

你的孩子

陳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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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向中聯辦交請願信

廿九日晚上我們在聖類斯學校小堂舉行了聖伯多祿節日的彌撒,然後去中聯辦門前請願,我們唱了一些聖歌,正義和平委員會代表讀了宣言,我作了一個祈禱:

       從高天眷顧弱小的天父,

       進入了天上的光榮,但仍留在我們身邊的耶穌,

       教會的小船又遇到汹湧波濤,

       我們小信德的人向祢呼救:「主!救救我們,我們不行了。」

今天是教宗晉鐸六十週年紀念,但在中國教會的上空密密烏雲,他老人家心情一定很沉重。

幾位主教已多年被監禁、被剝奪自由。最近又有神父被拖走、被毒打。今天在這聖伯多祿宗徒之長的節日,他們又進行非法祝聖主教,蔑視伯多祿繼任人教宗的首席權。

主啊!他們威迫利誘,使不少神職人員嚴重違反了教會的道理和紀律。有些「投機者」已不像是教會的人了。教友們覺得失落、迷茫。

聖母瑪利亞,進教之佑,大能的貞女,請為我們祈求聖神,使堅強者恆心奮鬥,軟弱者振作起來;使我們國家的領導拿出誠意維護宗教自由,使我們億兆同胞能早日有尊嚴地度平安、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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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這還是我們的教會嗎?

面對樂山發生的事,我們可說什麼?

教廷不是再三又清楚說了:「天主教的主教是教宗任命的」?

姓劉的,姓雷的說他們關心傳福音,在目前的情況下祇有自選自聖才行得通。那末結論就是讓他們自辦一個新的福音教吧!教廷不是應該和他劃清界線嗎?他們的新教開幕日,我或許也會送個花籃去哩。

六四‧二十二周年彌撒講道

先讓我們答幾個質疑:

- 為什麼我們還堅持紀念二十二年之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死的人已死了,我們的國家強大了,繼續抗議有什麼用

有用無用是將由歷史來斷定的,但我們看到歷史裡許多事情的成功正是靠某些人「知不可為而為之」。

- 有人說我們不該繼續和政府對立

那真是可笑的說法。我們哪裡有資格搞對立?讀經說:「世上的君王起來,首領聚集一起反對上主和他的受傅者」,又說「我派遣你們猶如羔羊往狼群中」。我們面對的是強權的皇帝,我們像羔羊在狼群中!教宗在二零零七年致中國教會的信中說:「與合法的政權持續衝突並不能解決問題。但同時,當政權不恰當地干涉教會的信仰和教律時,我們亦不能就此屈從。」當然,當政權侵犯人權時也是一樣。

- 又有人說:六四事件太敏感不宜和學生討論。

那是什麼理由?歷史正是人生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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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前在天安門廣場,中國青年要求民主、自由、廉潔政府,結果卻定罪為暴亂者,受到鎮壓,死傷無數。身為中國人我們怎麼可以把這事遺忘?怎麼可以不讓我們的下一代知道實情?

其實天安門的,祇是積累多年的一大筆血債的零頭。文革十年間,共有二千萬人死亡,逾一億人遭到種種的政治迫害;中共在起初管治的三十年,保守估計有五千萬人因不同迫害而死亡。

今日的共產黨既是靠那些暴行而承受了政權,對那些暴行是唯一該負責的人。他們不肯承認過去的過錯也正因為他們不願改變黨的一貫政策,就是「為維護黨的利益什麼都可以做」。

貪污瀆職的高官可以逍遙法外,提倡和平改革的愛國人士和為弱小者請命的維權律師卻被判罪入獄。

教會人士堅持信念也是黨所不能容忍的,易縣的師主教、保定的蘇主教已十幾年在監獄中,不少神父也喪失自由,最近有神父被毒打以致腦部震盪。

教宗在五月十八日請全世界教友不要忘了在五月廿四日,聖母進教之佑瞻禮,為中國教會祈禱,因為「『天主是愛』這喜訊……在中國……遭受拒絕和遇到障礙。基督在中國……經歷著祂的苦難……有人拒絶、不理會或迫害基督。」教宗又說「在我們的主教兄弟中有些正在受苦,並在執行主教職務時受到壓力。」

去年十一月尾、十二月初,北京辜負了教廷多年來的姑息政策,威脅利誘教會人士嚴重違犯教理、教規,可以說給教宗打了一巴。

現在他們還在進行同樣的勾當,選擇了幾位不符合資格的人任主教,這些「機會主義者」聲言會不理會教廷批准與否進行祝聖。這明顯是為在教會內製造緊張、分裂,這和「和諧社會」背道而馳。

我們的主教、神父們要屈服到幾時?廣大的信聚要容忍到何時?起來,不再是奴隸的人們,向這野蠻的壓迫終於該說「不」了!

我們抗拒暴力,不會造反,但如讀經所說:我們要「以絕大的膽量,宣講(主)的真理」。我們需要天安門烈士們的勇氣!

我們主張「愛德壓倒一切」。但教宗要我們「在真理中實踐愛德」。

什麼真理?「人」的真理!教宗本篤十六世在宣封若望保祿二世為真福的講道中說「若望保祿二世和共產黨決鬥的戰場是在「人」的真理上。

「人」是什麼?

共產的無神主義者說:人是經濟制度的產物,人是社會裡的一個數字,人是政府負責給他吃飽的對象,當然條件是要聽話,要講假話,做假人。

信仰給我們說:人是天主照自己的肖像所造的(衪給他吹了一口生命的氣息)。人犯了罪,天主仍不捨得放棄他而派來聖子做他的救主,耶穌為我們付出了莫大代價。我們每人在天主的眼中非常尊貴,因此人人該受到尊重,尤其是人的良心:講真話,做真人!這才是硬道理!

今晚我們來到這裡不是為辯論真理,是為祈禱,為奉獻聖祭。

我們感謝天主派遣了天安門的烈士來喚醒了我們,我們尊敬這些殉道者,他們已在主的光榮中。

但有許多和他們有同樣理想的及他們的親人還在受磨難、受迫害,求主安慰,支持他們。

我們為所有在暴政下掙扎的同胞,為我們自己祈禱。求主鞏固我們的信德、望德。今晚的主題是望德:「含淚播種的,必含笑收穫」。

望德是堅信,堅信耶穌復活了,他戰勝了罪惡和死亡。

讓我們回到聖週六。耶穌真的死了,不能動了、不講話了、不開眼了,被埋葬在墳墓裡。門徒們躲在屋裡,害怕耶穌的敵人也來對付他們,厄瑪烏的兩位門徒灰心地離開耶路撒冷,袛有聖母充滿信心地等著第三天的來臨。那時間是多麼漫長,但耶穌真的復活了,我們是衪復活的傳人!

陳日君樞機反駁2011年三月的懷仁通訊

韓德力神父又作出他的選擇,把一個教宗和另一個教宗對立起來:保祿六世是提倡「對話」的英雄,庇護十一卻喜歡搞對立。

對話

其實,可以有多種不同的對話。一位教宗向全球「公佈對話的大原則」是一件事,一位教宗與「殺害天主教的人對話」是另一回事。

「承德事件」和「八大」誠然是給教宗打了一個巴掌,如今我們還要扮斯文和那些侮辱我們慈父的人談心嗎?「對話」本是康莊大道,但可惜有人粗暴地在溫和的對話人前關上了對話的門。

妥協政策

韓德力神父欣賞卡薩羅利 (Casaroli) 樞機那時對東歐的妥協政策(所謂Ostpolitik),並說教宗保祿六世極力支持他。我不知道教宗保祿六世支持這政策多少,但我卻從非常權威者口中知悉,當若望保祿二世上任後他馬上喝止了那政策。

卡薩羅利樞機和跟隨他的人自以為藉那無條件妥協的政策行了奇跡,他們固然和獨裁政府打好了關係,其實是嚴重損害了教會本身的信仰力量。有一位國家的神長給我說懷津斯基 (Wyzinsky) 樞機曾親自到羅馬,叫教廷某些人不要插手波蘭教會的事情。

韓德力神父表揚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克制」,利用他來支持自己的看法,但不知韓德力神父怎麼解釋,畢竟是這位教宗批准了進行中華殉道列聖的事,他明知這是北京絕對不歡迎的,而事後他也沒有為此道歉。

中國教會

目前,我們中國的教會一敗塗地,就是因為有人這幾年來盲目地、固執地實行了那妥協的政策,不理會教宗本篤十六世在二○○七年寫給中國教會的信,更不理會教宗設立的中國教會委員會內絕大多數的意見。

對話、妥協當然要接受,但該有一條底線,我們不能為了討好北京政府而犧牲我們信仰的則或違反我們教會的基本紀律。

教宗本篤十六世在二○○七年認為已是把原則搞清楚的時機了。中國教會委員會認為我們妥協已到谷底,是時候懸崖勒馬了。可是傳信部部長、一位文書和韓德力神父,他們「三人幫」以為自己比別人更了解實情。

波蘭的教會是堅強且勇敢的,我們國內的教會並不一樣。我們的主教很需要有人給他們打強心針,可惜有人不停地向他們錯表同情,讓他們越來越沉入奴役的深坑裡。

有人向那些我們的兄弟說:「我們了解你們的困難」。這是什麼意思?這意思當然是:「就算你們在政府的壓力下順從了他們,我們也了解」。可是,天啊!在目前情形下順從政府就是嚴重不忠於羅馬教宗,破壞和普世教會的共融!這樣的事也可以做嗎?

承德祝聖、「八大」會議後,一些曾出席參加的主教向神父們道歉了,有些還大哭了一場。可是也有不少,像韓德力神父說的,對現況非常興奮!?他們還是我們的人嗎?我怕祇是因為教宗的仁慈才沒有稱這個教會「裂教」,隆重宣佈要獨立自辦教會、自選自聖主教的那還是天主教嗎?

誰之過

韓德力神父把發生的事的責任推在一些所謂「共產黨中的保守份子」身上,這倒相當方便。當然沒有黨的指示不可能運用這麼大量的人力財力。可是君不見那幕後幕前操縱一切的大導演、大演員,都就是 劉柏年 先生嗎?現在他是名譽主席,但他每天還很勤謹地上班,何況主教團的團長和愛國會的主席都正是他的忠臣。 

說到有主教、神父違反了規矩應該受懲罰時,不知道為什麼韓德力神父常把「地下主教、神父」也拖拉落水。他們犯了什麼大事以致該和那些法律列入自科絕罰的人排在一起?

韓德力神父說有些「政治家」企圖分裂教會,有些「國外的人」比教廷更心急要判斷並懲罰國內的主教。看來本人是該對號入座了。我發起了一次祈禱會為求天主幫助我們懺悔改過。韓德力神父大不以為然。可是他大概疏忽了,沒有看到我說了:需要悔改的是我們大家,也是因為我們祈禱和愛心不足夠,所以才發生了那些不該發生的事。

當我們爭論「誰之過」時。教廷什麼聲音、什麼行動都沒有。教友們都希望能清楚知道我們的教會究竟應該是怎麼樣的。他們等待得失望了。每一天為他們像是一個永遠,上主幾時才會俯聽他們的哀告?

是勝利?是失敗?

奧斯陸市政廳大禮堂台上的空椅,使我想起一九九八年我第一次參與「全球主教代表會議亞洲特別大會」時,會議廳中也有兩張空椅:一張本是為萬縣的段蔭明主教,另一張是為他的助理主教。直至兩年前的主教會議,也因為某人強要派一位非法主教參加中國代表團,代表團終於未能成行。

我在一九九八年那次會議上說了:在國內沒有真正的宗教自由,上個月在全體樞機的座談會上,我還是祇能告訴樞機兄弟們這個壞消息:在國內還沒有宗教自由。

第八屆全國天主教代表大會「勝利」成功了,正如阻止劉曉波夫婦領取諾貝爾和平獎也「勝利」成功了。我國領導真以這類「勝利」自傲嗎?成了經濟強國就可以這樣無耻地漠視人權嗎?為了和你們做生意而屈服的外國人心裡會尊重你們嗎?醒來吧!為我們偉大的祖國,文明、禮儀之邦挽回一些尊嚴,好嗎?

教宗在二零零七年中致中國教會信上平心靜氣地解釋了天主教會的本質,也是全球文明國家所公認的(參閱牧函第九章9.3)。天主教由耶穌建立在宗徒們身上,而宗徒之長是伯多祿,今天的天主教也該由教宗(伯多祿的繼任人)和主教們(宗徒的繼任人)領導。由一個所謂民主代表會議,凌駕主教們之上,領導教會是違反教會本質的。[教宗牧函第七章7.1, 7.3, 7.5, 7.6, 7.7

國內學者也以為是時候改變這「普世教會內獨一無二的制度」而使「中國天主教會享有與普世教會同質的天主教特性」(見中國社會科學院2010年的中國宗教報告)。

中央政府讓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實在使人費解,這破壞性的行動祇能製造僵局,讓既得利益者繼續享受他們的權力和利益。本該維護人民安全的警隊卻粗暴地侵犯宗教自由,侵犯人身自由,是國家的耻辱。這種法西斯作風,流氓手段與「和諧社會」的政策背道而馳。政府是失敗了。

這麼多的主教、神父、修女、教友參加了那會議,教會不是也失敗了嗎?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不會像傳信部某文書和韓德力神父,在承德事件後,還說那些參與非法祝聖主教的是「英雄」,是「勝利者」。

我們當然知道他們受了很大的壓力,但教宗的信也不受尊重,教廷中國委員會的公報也不起作用,信德的力量去了那裡?教宗多次說過:要準備接受眼前的全面失敗,毫不妥協地堅持信德,為信德而受的苦一定會帶來真正的勝利。他們把這些話忘了嗎? 十二月一日 ,即承德事件後,全國大會前,教宗在唸三鐘經時說了:「我們求聖母進教之佑……支持中國主教們,使他們能勇敢地為他們的信仰作出見證,把他們的希望放在我們期待的救主身上。」這裡的「期待」並不祇指今年聖誕節來臨的主,更是指那最後乘雲彩而來審判人類的救主。恐怕教宗的這番話我們的主教、神父根本沒有機會聽到。

傳信部某文書和韓德力神父會對我說:「你舒服地坐在沙發上,指手劃腳說三道四」。不,我代表無數國內地上、地下的神父、教友,他們震驚,他們痛心,他們迷惘,「我們的教會成了什麼樣子的?」

一位兄弟在網上這樣說:「韓神父,我們不是『勝利者』,我們是痛苦者。收起你那些美好的願望吧!我,身為第一線的神父,處處感到的是痛苦,你的願望就是建立在我們這些痛苦的神父身上的,你的願望越大,我們的痛苦就越大,真的。」

在警方大施淫威,密實封鎖新聞的情形下教廷不知幾時才能知道真相而作出判斷,我們祇能求上主賜與智慧,但絕不能像對保定安樹新主教就職事件一樣不了了之啊!

在最近(十一月二十三日)出版的「世界的光」(教宗和一位德國資深記者的對話錄)中,有一段說話我們可以借鏡。當記者問教宗:「當你發覺教會離開了耶穌所指示的道路時,你是否會感到困擾、憂傷?」教宗回答說「最近教會內屢有醜聞,我們當然感到憂傷,發覺教會多麼可憐,教會的成員在跟隨基督的路上多麼容易跌倒。面對這情境我們首先該從這經驗學習謙虛,感到慚愧。其次是深信基督並不因此遺棄祂的教會。祂知道人的軟弱,祂同時也興起一些聖人,他們顯示出祂的臨在。」

在基督奧體內讓我們分擔教會的失敗,我們或該承認沒有充分以祈禱支持在水深火熱中的兄弟姊妹,那末現在讓我們和他們一起做補贖吧!救主,請來,不要遲延。

再和韓德力神父對話

陳日君樞機回應韓神父在「承德事件」後發表的文章。

韓德力神父與「媒體」

在承德發生了非法祝聖主教的事件後,韓德力神父又講了話。他對於「海外媒體」對這件事的反應很不以為然。但他所指的媒體明顯包括聖座和本人。他說這些媒體「生活在安全之地」「譴責以及建議處罰這些中國主教」,更「把一切歸咎於他們」。

為了公道,我想指出:這些「媒體」其實也如韓神父一樣先譴責了中國政府,不同的是:聖座「打算……考慮此次主教祝聖的有效性和被牽連的主教們按教律而言所處身的境況」,韓神父卻說他們是「勝利者」。

為韓德力神父,聖座對這事件的關注是屬於「『中國教會的外在』。你可以說它是政治的、法律的、或法典的層面。」那末看來韓神父才是「教會的本身」。

事實

我們不如先看清楚發生了的事。我們當然知道這次政府強施了空前的壓力,我們知道主教們表示了他們絕不情願就範。但事實是他們參與了那非法的祝聖禮。他們(雖不情願地)覆了手。他們共祭了。

韓神父講述在主教身上發生的事,用了兩個不同的字:他先說政府讓(英文版用「強迫」)這些主教們「就範」,後來又說主教、神父、教友們被迫「目睹」這事件。本人以為「就範」和「目睹事件」之間有很大的分別。請問韓神父:如果那老人家厄肋阿匝爾(瑪加伯下第六章)在強烈抗議後還是吃了那呈給他的肉,他還算是「勝利者」嗎?

對話、對立 

韓德力神父詳細陳述國內教會過去如何努力甚至渡過文化大革命的難關。他也讚賞他們現在如何努力保持信仰,建設團體。關於這些沒有人會有異見。但是為能繼續這樣做,他們要付出的代價是否也包括違反教會的紀律,且不聽教宗的話(他衷心鼓勵國內信徒要忠於教會「從宗徒傳下來」的特性)?

我上面的想法為韓神父,等於煽動國內教會「放棄自己的對話之路而對立」。我最近已詳細和韓神父討論過「對話」和「對立」的問題。我說了:國內教會根本沒有任何對話的機會(更不用說「尊嚴的對話」)。我也說了:把不肯屈服於政府不合法的要求稱為對立實在可笑。那厄肋阿匝爾老人家不肯吃那塊肉是搞對立嗎?聖若翰伸出頸來讓人斬頭是搞對立嗎?教宗在承德事件後的十二月一日請教徒們祈禱,求賜中國主教們「勇敢地」為信仰作證,他也是搞對立嗎?

韓德力神父說:讓國內主教、神父、教友們去評估發生的事。我以為主教們和神父、教友們之間應該有所不同。主教們怎能做自己的判官?至於神父、教友們對事件的評估,我倒敢向韓神父挑戰。當然我知道那少少幾位承德的神父和他們的教友們很渴望有他們的教區,他們的主教,他們真是這事件的無辜的犧牲品。我也瞭解他們現在會希望聖座早日寬恕郭金才神父。但是韓神父能肯定國內,不論地上、地下的神父、教友們,同站在他的一邊嗎?按我所知他們的心情處於極度悲傷、震驚,他們明白:又發生了的事嚴重地損害了教會的共融。

「合一的教會」

韓神父說主教們的目的是:「成就唯一的中國教會,不再分『非官方』(地下)或『官方』(愛國)的教會團體,而單純是『中國天主教會』」。這樣的一個教會當然是我們大家的最終目標,可惜,現在還沒有這個可能。

我不怕解讀這裡韓神父所說的,其實他想說的統一的中國天主教會,就是把地下團體吸納入地上團體,在體制上合一起來。我堅持這是不能接受的,因為這樣消滅了地下團體而成功的統一教會還是完全在政府控制下的教會,由非教會機構凌駕主教之上而管制的。這絕對不符合教宗信中所說的。

教宗要大家努力追求修和合一。但現在大家應該而可以追求到的是心靈的共融及一些低調的友誼交往,心急地強求體制上的合一,在地下團體中造成了悲慘的混亂和痛苦的分裂。

我誠心希望韓神父能意識到他對教宗的信的誤解形成了怎樣的災禍。

在中國大陸有宗教自由嗎?

(陳日君樞機為20101119日 樞機會議預備了的講詞,但因為祇有五分鐘發言權,他在會上祇選讀了幾段。下面是全文。)

在這個特別的機會上,我覺得應該向各位樞機兄弟報告:在中國還沒有宗教自由

關於這課題不少人持樂觀的態度,但我覺得這樂觀的態度並不符合事實。有人根本不認識事實,有人不想面對事實,也有人把「宗教自由」的要求放得太低。

如果你們去中國旅遊 (我並不鼓勵你們這樣做,因為他們會利用你們的探望來作宣傳)你們會看到漂亮的教堂,裡面有很多教友在祈禱、唱聖歌,和世界別的大城市裡的教會一樣。但宗教自由不祇是崇拜的自由。

有人會抗議說:「當然不祇是崇拜自由!」有人寫了文章說:「北京接受教宗任命的主教」。真是這樣嗎?那太好了,但事實上我們見到的是一場激烈的拔河,不知誰贏了,誰輸了。

最近在國內祝聖的主教都是合法的,那當然是件好事,但政府強持己見,教會在調查和通訊上諸多不便,更常在害怕發生衝突的威脅下,怎能排除不會勉強批准一些不太適合的人選,而其中一些年輕的主教會領導教區幾十年?

為什麼到現在還未能有一個協議,使教宗在任命主教事上擁有主動權 (雖也不否定政府有參加意見的空間)?雙方的談判究竟進行得怎麼樣?我們局外人,無從知曉。但那些一直從近處觀察情況的專家們認為:「我方」的政策若不是無條件妥協,至少該說是過分妥協,對方卻一點也沒有表示願意改變,他們的宗教政策至今還是「絕對」控制。認識共產黨的人都知道他們欺善怕惡,祇有堅持原則才能使他們改變。

三年前教宗寫了一封信給中國教會。在信中教理的清晰和交談的誠意達到了難能可貴的平衡。可惜,我應該坦白說,我認為這封信並沒有被大家認真接納。有人膽敢說了與教宗相當不同的話  (見與教宗的信同時發行的一份所謂「說明」),有人竟敢斷章取義對這封信作出了錯誤的解釋,扭曲了信的原意 (韓德力神父)。

那「解釋」說:現在已沒有理由留在地下,所有地下都該上來參加地上團體。但教宗沒有這麼說,教宗固然說了:「地下的處境不是正常的」,但他馬上解釋:「有人被逼在地下活動因為不願參加不合教會原則的架構。」教宗固然說了:「該由地下團體的主教決定是否尋求政府認可到地上活動。」但他也要他們謹慎,「因為『差不多常常』(這幾個字在傳信部的中譯文中不見了) 政府會強加一些天主教良心不能接受的條件。」

這錯誤的解釋很明顯被教廷那直接管理中國教會的部門接納了,在國內地下教會內引起了大混亂及造成了悲痛的分裂。

這樣過了兩年才在教宗牧函的「綱要」(是由香港聖神研究中心起稿,而由中國教會委員會的常務小組通過的) 小冊子的兩個註解裡,推翻了那錯誤的解釋。「綱要」清楚解釋:教宗所提倡的修和是關於心靈的修和,而體制上的合一現在還不可能,因為政府沒有改變它的政策。

在這修訂之後,有執行權者的行動方針還是沒有改變,在保定發生的悲劇便是鐵證,最後的發展是安主教接受了就職典禮,奇怪的是:這事是 八月七日 發生,但至今教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教友們不祇在地下的、不祇在保定的,而是在全國教會裡都等着教廷講句說話,究竟安主教做得對嗎?

現在國內教會的地下團體情形怎樣(不要忘了,他們是國內教會比另一部份更大的團體!) 他們非常灰心。在教宗的信內他們固然找到很多鼓勵的說話,但另一方面他們感到不受某些人歡迎,有人討厭他們,認為他們阻手阻腳。很明顯有人想見地下團體消失,被地上團體吸納,接受政府絕對的管制 (這樣就天下太平了?!)。

地上團體的情形又怎樣?眾所周知,地上的主教們幾乎全都被教宗承認了,但「不屬於教會的機構」─ 愛國會、宗教局 ─ 還是絕對控制教會,使教會幾乎窒息。主教們抬不起頭來。

當教宗承認地上主教而不要求他們立刻退出愛國會,他的期望當然是要他們在那制度內努力推翻它,因為他說了那制度不能和教會本質調合。但這麼多年後我們見到的是什麼?不多主教照教宗的期望努力,很多主教得過且過,可惜也有不少主教的行為並不符合他們和教宗共融的身份。有人這樣描寫他們:「他們高興地坐在獨立自辦的教會馬車上,不時叫一聲『教宗萬歲!』」

政府從前用威脅及懲罰磨難教會,現在方法進步了:他們用金錢 (禮物、汽車、奢華的主教府) 及榮譽 (各級人大代表、政協成員《開會、宴會及宴會後的餘興》)。

「我們」這方採取什麼方法來對付?我看到多次是一種錯誤的同情,讓我們的軟弱的兄弟們在斜坡上滑下去,越來越成了奴隸。二○○六年說有絕罰,然後又不了了之。二○○八年主教們問:「我們能否去參加慶祝首批主教非法祝聖的50週年?」答覆是:「盡量不要去參加吧。」(當然幾乎全體地上主教都去參加了)。在中國教會事務委員會會議中我們同意了給主教們一個清晰的訊息,叫他們不要去參加那即將召開的全國代表會議。但仍有人對某些主教說:「我們瞭解你們的困難情況」。中國政府知道了在教廷有兩種講法,他們就放心不理會教宗的信,不理會委員會的公報召開那會議了。

各位兄弟,你們大概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又在計劃未獲教廷同意而祝聖一位主教,他們綁架了兩位主教,給別的主教施壓力,迫他們參與那祝聖禮。這嚴重違反宗教自由及個人尊嚴。我佩服教廷國務院發出了一個及時的、準確的、有尊嚴的公報。其實我們不無理由懷疑這些活動也並不一定來自高層領導,而更可能是那些「既得利益者」不肯放棄他們的權力和利益,不想改變現狀。

各位兄弟,讓我們祈求聖母進教之佑,光照我國領導看透並阻止這些邪惡可耻的勾當,而早日承認我們的同胞應享有的宗教自由,這才使我們的國家可以在世界各國前自傲。

求聖母引導「我方」神長糾正政策方向,誠心執行教宗牧函,希望還來得及作出一個大扭轉!

【寫後】這演詞是 十一月十九日 發表的。可惜, 十一月二十日 不該發生的事又發生了。他們未獲教廷同意,在承德祝聖了郭金才神父為主教。

不該發生的事又發生了!

聖伯多祿大殿張燈掛彩。我坐在為樞機們安排的座位上。教宗就快擢陞廿四位新的樞機。可是我沒有心情慶祝。不該發生的事又發生了。國內又祝聖了一位未獲教宗批准的主教,參禮的主教竟有八位之多!他們都是被綁架,被拖着去參禮的嗎?不還是有人成功拒絕參與嗎?

我本來不想來到這裡而想留在住所的小聖堂裡痛哭一場。我肯定國內,不論地上、地下,許多神父修女、教友都在流淚。聖母在流淚,他們又把耶穌釘在十字架上了。

現在大家看出:不了了之的「絕罸」是錯誤的同情。為了所謂「教會的益處」還有什麼更邪惡的事不能做?當然,沒有聽他們的解釋,我們還是不要為我們的兄弟定罪。

可是劉柏年已定了教廷的罪,他說:「我們不能再等了」。原來從來不是商量,他要的一定要給他。今年祝聖了的十位合法主教原來是因為他滿意了才肯收貨。原來地上的教會還是他的王國!

綁架主教,割斷通訊,像對付兇犯一般大施警力淫威……我們不早已進入廿一世紀了嗎?這種法西斯作風,流氓手段,使我國家蒙羞!我們的領導們知道發生的事嗎?認同嗎?是他們所指示的嗎?這就是和諧社會嗎?

主啊!醒來吧!為何轉面不顧?快來救助我們吧!(聖詠44

弟兄們,「起來,不再是奴隸的人們」,不要看眼前的利益,抬頭看看末日來臨的主!

猜錯,誤會,還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十八日去了菲律賓Pampanga。十九日在教區主教前慈幼會總會長宣布了本會的意願:開始進行請求聖座冊封畢少懷神父入真福品及聖品的程序。畢神父是一位意籍傳教士,來華服務建樹良多,可以說是中華會省的創辦人。後來他又被派遣到菲律賓創辦慈幼會,在Pampanga逝世。他的愛德超人,認識他的人都讚不絕口。願天主示意,讓我們有一天能正式恭敬祂的這位忠僕。

十八日動身前,二十日回來後,看到天主教在綫網上又為了我熱鬧起來。原來是義峰(我該稱他「先生」吧!他不是兄弟,是背教的,更做了為政府寫文章的師爺)和另一位附和他的網友發表了一些言論。我很信任人民的智慧,本來不必出來作任何澄清;可是那些出於猜測,又出於曲解的言論,對我和我的許多朋友實在太不公道,我也祇好在百忙中抽空寫幾句話,希望我的兄弟們不用再受那些混淆是非的胡言亂語困擾。

我的訪滬和回來後的言論

我去了上海(不是兩天半,是兩個半天)是為了見見我的老朋友;九十五歲的金魯賢主教和我的老同事邢文之主教。參觀世博是個好機會。我的一些朋友為我作了安排我是感激的,我說他們待我無微不至絕不是諷刺。我在博客及講道時批評的不是這些朋友,而是國內的「制度」。我沒有說過「受到嚴密監控」,在那制度裡那是理所當然的。我也沒有要求見見地下的兄弟,因為這更是制度不容許的。有些網友說我應該到佘山頂上大聲疾呼,叫大家退出愛國會。我對愛國會的看法大家是知道的,但我以為在我絕無許諾不再批評政府的條件下,那些朋友還是成功取得批准讓我去上海走一趟,我是不應該使他們為難的。

我覺得沒有能和兩位主教談談教會的前景,很是可惜。我當然事前是知道的,可是我還是珍惜重見這兩位朋友,他們也一定珍惜能和我見一面,其實許多話是不用說的(真如這幾天我常引用真福紐曼的話heart to heart speaks心對心講話)。我送了一個主教權介給金主教,我們道別時他說:「陳樞機,我們畢竟是一國兩制。」我說:「當然,我們各人在自己的制度裡為教會服務,天主會把一切帶到好的結局。」我送了一個主教胸前十字架給邢主教,我說:『這個十字架很輕,你背上的那個才沉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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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跟金主教談紅燒肉,那是在「世博會事務協調局局長」宴待我的酒席上談的,他讓我了解了世博的主題和很多細節,在紅燒肉上枱的時候,我倆分享了烹煮紅燒肉的心得。我抱怨的不是局長不和我談國家大事。我回來後說了「我們都是有學問的,愛國的成年人,可是『制度』不准許我們談國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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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峰先生覺得最有趣的是那些巧合

(一)他說「每次」我都是在全國教友大會前去

事實 這次我是知道恐怕會開那大會,上次我根本不記得我意識到這件事,我清楚記得的是:那正是國務院第二次釋法,而我們在香港公教報上強烈提出抗議的日子。

(二)義峰「邢主教以前堅決說不會去參加八大,陳樞機來滬後,他馬上說會去參加」

事實 我沒有聽過邢主教說他決不會去參加(雖然我一向以為他不會去),我也不知道我走後他有否說會去【我以為天主教在綫先應該澄清這一點才登出義峰的文章】我們一句也沒有提過八大的問題。

我更不會傳達任何「教廷」的示意。大家已知道按教宗的信和教廷中國事務委員會公報(在教宗面前讀了而由他批的)這大會是不應該開的。如有任何「教廷」不知誰的另類示意我是絕對不會贊同的。

峰對我的猜測是侮辱,他或是完全不認識我,或是有意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做謠言。

() 峰對邢主教的惡意批評,不祇侮辱了邢主教,也得罪了上海的神父、教友;地上地下都尊重這位信德堅強的主教。

() 附和義峰先生的那位朋友提出了「金助理」,明明是在幹離間的能事。我從來沒有用這名字。教廷是在法律的約束下稱金主教為助理,邢主教為輔理。但很明顯的:教宗把地上教區交給金主教全權管理,而邢主教是金主教和范主教的接班人。

() 最使我反感的是這位叛教者對天主聖名的不敬,他多次用譏諷的口調搬出「天主他老人家」來取笑,我想天主教在綫至少應該刪去那些褻瀆的話。